哈喽哈喽,又见面了,紧接着上一期推文关于莫高窟藏经洞发现的介绍(想要了解的小伙伴可以去哈士奇的主页浏览)想必大家心中肯定还有疑问,所以呢,这一期就让哈士奇继续带大家探索敦煌藏经洞吧!()
藏经洞其实是一座只有十余立方米大小的小石室。它原来只是第16窟的一个侧室,这个侧室是高僧洪的纪念室。洪是晚唐时期的高僧,他精通汉语和藏文,是一位佛经的翻译家。他去世之后,他的弟子就辟出这个侧室作为他的纪念堂。
现在我们在藏经洞还可以看到他的塑像:结跏趺坐,身穿袈裟,若有所思,背靠的洞壁上绘有两株枝叶交叉的菩提树,树上悬挂着净瓶和布袋。东边的菩提树下有一位慈眉善目的比丘尼,西边的菩提树下站着一个持杖托巾的侍女,壁画上的两位人物和洪一起默默守护了藏经洞数百年。后来张大千还用毛笔在藏经洞的墙上题过字。
看到这里,肯定很多人都想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藏经洞,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藏经洞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为什么这个石窟要集中存放这么多价值连城的佛教经卷和佛教圣物?其实当时阅读至此的哈士奇也产生过相关的疑问,么慌
关于藏经洞的作用和封闭的原因,学界有不同的观点。
避难说
“避难说”是大家认为比较可靠的一种推测。一种推论认为藏经洞的封闭应该与重大的政治变乱有关,而这个变乱最有可能是西夏占领瓜、沙、肃诸州期间。因西夏入侵敦煌时,当地人并不知道这个民族也信仰佛教,仓促之间将各寺的写经都集中起来,收藏在一窟之内,并将窟门封闭。藏经洞内的确尚未发现任何有西夏文的文书。
另一推论是为了避黑汉王朝东侵。北宋景德三年(),信奉伊斯兰教的黑汉王朝一举灭掉了于阗佛教王国,这个消息让沙州地区的佛教势力极感恐慌。在这种情况下,为了避免灭佛事件的发生,莫高窟的一些寺院将重要的经卷、佛像、幡画等集中起来,统一收藏在今天编号为第17窟的洞窟中。
废弃说
“废弃说”认为,有了印刷术之后,产生了印本的佛经,以前的写本佛经就废弃了。可是书写的佛经代表佛教三宝之一的佛法,是圣物,不能随便丢弃,必须集中保管,所以藏经洞应是专门存放各寺剔除下来的经卷、文书、旧幡画、佛像的地方。最后封闭洞口,并做了必要的伪饰。当事人去世之后,藏经的事情可能就不为后人所知了。当然这也只是一种推测。
供养说
“供养说”认为,正如“废弃说”指出的,藏经洞保存的佛教文献从表面上看,大都是残破不全的。但实质上,这属于在古代中国广大地区曾存在过的“经像瘗埋”现象,就是在佛教三宝供养(特别是法宝供养、佛宝供养)的思想指导下,佛教徒对于残破的、过时的佛教经典和造像予以有计划地、礼仪性地收集瘗埋,使之长久住持供养的一种特殊的佛教仪轨制度和佛教历史文化现象。
当然,藏经洞封闭的原因是千古之谜,以上几种说法都是从不同角度展开的合理推论,不能说就是最后的结论。此问题还需要学者们继续进行深入探讨。
藏经洞的特别之处,一是有独一无二的新资料。很多读书人的研究用书都是印刷的,很难见到写本,藏经洞里面大多是失传的写本,特别珍贵。二是资料“方面异常广泛,内容无限丰富”[2],是古代社会文化的原始记录,反映了古代社会多方面的真实面貌,是名副其实的文化宝藏。
藏经洞发现的文献,为研究敦煌的历史提供了珍贵的资料。藏经洞里最多的就是宗教典籍和文献。其中佛教典籍和文献占九成,《法华经》就有五千件,可见佛经之多。这些佛经除了与传世的《大藏经》能对上以外,还有一些佛教经典,比如说中国禅宗的经典《六祖坛经》。除了佛教经卷,还有中国道教经典《老子道德经》《老子化胡经》。《老子道德经》现在被翻译成许多国家的文字广为流传。
除了有中国佛教和道教文献以外,敦煌还发现了其他宗教的文献。比如基督教有一派叫聂斯托利派,也就是景教,这是唐太宗年间传入中国的。敦煌出土了十字架,以及景教的汉译经典,如《大秦景教三威蒙度赞》,这是景教徒在举行宗教仪式时唱颂的赞美诗。再比如祆教(即琐罗亚斯德教),认为世界由善、恶两神创造,视圣火为最高善神的化身,所以又被称为“拜火教”。还比如摩尼教,唐代写经《摩尼光佛教法仪略》,就是其教徒奉唐玄宗之命,介绍该教起源、教主摩尼著作、教团组织、核心教义的解释性文献。还有历史地理方面的书,如《史记》《汉书》《三国志》等,以及全国地理文献《贞元十道录》、敦煌地方志《沙州都督府图经》等。
敦煌文献中还有很多官方和私人文书。据说古代衙门把这些文书保存到一定期限以后就作废了。但因为纸张很珍贵,寺庙就用这些废弃文书的背面来抄写佛经。这些文书当时的人可能不在乎,在今天就格外珍贵。比如敦煌研究院所藏41号《唐景云二年张君义勋告》,这是一份任命书抄本,张君义是人名,勋是功勋,告是告身,也即委任状。此文书是由朝廷下发的委任状,文书上列了以张君义为首的两百多人的授勋名单,以及授予他们的勋职。又比如说P.号文书《塑匠都料赵僧子典儿契》,文字内容显示这是一份五代时期私人间订立的契约文书。内容为塑匠赵僧子因为家中淹水,他没有钱修理,只好把他的亲生儿苟子典给他亲家,然后写了一份签字画押、担保债权的契约。这种契约文书,对研究古代法律、经济非常有价值。
中国战国时期已初步形成古代天文学体系。藏经洞出土的《全天星图》绘制于唐代,描绘了当时人们肉眼可以观测到的星官。《全天星图》的画法是,赤道区从十二月开始,按照太阳每月所在的位置,分十二段,把赤道带附近的星星画出来,用不同的颜色表示。此图共有颗星,是世界上现存最古老、星数也较多的一份星图,说明了中国古人在天文学上的智慧。
还有医学。隋唐五代时期的医学、药学已相当发达,文献记载了很多医书、药书,可是宋代以后散失了。藏经洞保存有多达七十余种隋唐的医书、药书典籍,比如唐代的针灸治疗专著《灸法图》。还有一本叫作《食疗本草》,是世界上现存最早的食疗专著,作者孟诜不仅记录了药的名字,还记录了药性、功效和禁忌。
印刷术是中国人发明的,过去只知道雕版印刷是中国发明的,但是缺乏实证。藏经洞发现一部《金刚般若波罗密经》印本。我在大英博物馆看到过这部印本,全长厘米,纸高0.5厘米,有“咸通九年四月十五日王玠为二亲敬造普施”题记,扉页上雕刻了人物、狮子、器物等图像,刻画精美,刀法圆熟,墨色浓厚匀称。中国古代就能刻图章,所以做雕版印刷很自然,这部印本证明唐代就有雕版印刷。
敦煌文书里保存了不少文学作品,最被学者看好的,不是传统的诗歌总集《诗经》,也不是文学总集《文选》,而是失传已久的通俗文学作品。古代向民众普及佛教教义,除了采用经变画形象地描绘外,受盛行于佛教仪式的歌呗影响,还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文学—变文,就是把佛经内容转化为便于说唱的通俗文词。比如有篇《大目犍连变文》,讲的是佛陀的弟子目犍连,他的母亲因为不虔诚,死后就下了地狱,目犍连通过虔诚修行,救出了在地狱受苦的母亲。敦煌藏经洞发现的变文,包括讲唱佛经故事和世俗故事两类。这些变文的内容既传播了因果报应等佛教教义,又宣扬了儒家的忠君孝悌思想。敦煌藏经洞发现失传千年之久的变文,这也是文学史上的一件大事。从敦煌藏经洞的变文还有讲经文、词文、因缘、话本、诗话等通俗文学作品中,可以看出后来的评话、小说、戏曲等中国俗文学的渊源。
藏经洞的发现意义重大,这里秘藏着几个世纪以来有关中国古代政治、经济、军事、天文、历史、地理、文学、艺术、医药、科技以及中西文化交流等各个领域的文献,其中大部分是印刷术使用之前的手写珍品。这些文书的书写时间不等,除汉文、藏文外,还有大量已不再使用的古老文字。
可以说,藏经洞藏着一部中国古代的百科全书,是研究中国古代学术的一个浩瀚的海洋,具有极高的学术价值。然而藏经洞的不幸在于,它的发现正值中国最为动乱和萧条的一个历史时期,发现它的人居然是一个不识字也没什么文化的小人物,他根本不知道藏经洞对于中华文化的意义,敦煌又远在大漠之中—所有的这一切造成了藏经洞文献流失的历史悲剧。
敦煌文书在运回北京的过程中,又经历过一次劫难。王道士把最好的一部分经卷藏匿在一个桶里,目的是日后可转卖给外国人。此外,因为负责押运的差官监守自盗,经卷严重流失,几乎每到一处就失窃一部分,被人拿去求官、卖钱或是私藏。等到运回北京时,其中的精华多已流失。
所以,陈寅恪曾说:“敦煌者,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
季羡林先生认为,敦煌和新疆地区,是中国、印度、希腊、伊斯兰四大文化体系的汇聚之地。因此,谁得到了敦煌及西域的文书文物,谁就能有机会复活中国及世界许多被遗忘的往事。藏经洞的价值,不仅仅是精美的文书和艺术珍品,而且仅是文物当初的收藏、保存方式,对于历史研究也具有重要价值。但是这个洞窟的生态全然被破坏了,并且不可复原,许多历史遗留的线索就这样,永远都无法再接续起来了。
泱泱华夏,千年传承,生生不息,绵延至今
守护莫高窟,弘扬敦煌学
我们义不容辞
作为一名骨子里流着华夏民族血液的理应中国人,为文化保护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图源网络
参考:《樊锦诗自述:我心归处是敦煌》
最后写文不易,希望大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