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宋代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朝代,它周边的少数民族政权异常强大,可它仍旧实行重文才、轻武略的政策,导致它在军事上屡屡受到威胁和欺负,甚至连皇室都落荒南逃,偏安江南。历史上的宋代在军事上败绩累累,一味妥协,使家国蒙上了不少的耻辱。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在战争中弱不禁风的朝代,却实现了经济上的空前繁荣,并为我们留下了丰富的文化硕果。如果有人对此仍有丝毫的不解和疑问,且看《清明上河图》中汴梁城里熙攘的人群和密集的店铺,且看它发达的瓷器文化。
官民齐辉:宋代的官窑与民窑宋代在军事上的不堪一击,导致了皇室含恨南渡,被迫在临安重建都城。这就使得宋代的历史分成了两段,我们按照都城所在的位置,将前段称作“北宋”,而称后段为“南宋”。
因此,所谓的官窑,也就有了南北的区别。官窑最初萌芽于唐代,在中国陶瓷史上,官窑泛指专为皇家烧制瓷器的窑口,事实上,几乎所有著名的窑口,都承担着为皇家和官府烧造瓷器的任务。进入宋代以后,官窑制度逐渐发展起来,皇家和官府专门开设瓷窑,满足宫廷内用瓷的需要,官窑也变成了一种专门的称谓,特指北宋官窑和南宋官窑。
由于是官方烧造,宋代官窑瓷器集中了这个时期各种精湛的制瓷工艺,跻身五大名窑之列。官窑的辉煌自不必多说,此时民窑的发展也毫不逊色,各大窑系风格各异、争相媲美,瓷器的种类与造型比官窑更加活泼生动,极富生活气息,形成了宋代瓷器史上有名的八大窑系。
宋代的五大名窑和八大窑系宋代瓷业的繁荣是毋庸置疑的,它所取得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如果非要给一个评价,那么用“灿若群星”最恰当不过了。这一时期,各地瓷窑各显风采,打破了唐代南青北白的单一格局,形成了占风格迥异的八大系统,可谓是繁花似锦。
在这些窑系中,又以汝窑、官窑、哥窑、定窑、钧窑的风格最引人注目,我们称之为五大名窑。五大名窑汝窑汝窑又称汝官窑,在五大名窑中,汝窑瓷器算是最能反映宋代审美风格的器物了。在宋代的文人笔记当中,汝窑屡被提及。考古学家们一直在寻找汝窑的窑址,直到20世纪80年代以后,河南宝丰清凉寺的发现,才解开了汝窑烧造地点的谜题。
然而,由于烧造时间短暂,汝窑大概也就存在了二十年左右,因而传世品非常稀少。即便是离它时代最近的南宋人,都对此发出了“近尤难得”的感叹。这使汝窑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并且更加为世人所推崇。“汝瓷为魁”的评价令它当仁不让地坐上了五大名窑之首的宝座。汝窑的款识,多见的有“奉华”、“蔡”等字样,这些字样,都与当时在皇室内呼风唤雨的人物有关,再次见证了汝窑在当时的地位。
汝瓷的珍贵,除了它难得一见之外,还在于它精致的外表和独特的工艺。汝瓷向来不对器身做复杂的装饰,而是以其优美的造型和温润的釉料取胜。人们甚至用“青如天、面如玉”这样的语言来形容汝瓷的颜色和质地,这与宋代普遍的审美观非常吻合。
那么,汝瓷的釉料究竟有何特殊之处呢?我们在成堆的文献中找到了只言片语的答案,里面提到,汝瓷的釉料中掺有玛瑙,只有皇家挑剩下的才能拿到市场上去出售。当然,汝瓷釉料里是不是确有玛瑙,我们不得而知。即便文献记载确有其事,玛瑙对于汝瓷釉料质地的影响究竟有多大我们也不清楚。
不过有一点非常明确,自古以来,玛瑙都是十分珍贵的物品,将其掺入釉料之中,足见其工艺之独特。汝窑瓷器胎色呈淡淡的香灰色,釉色则以淡雅的天青色著称,带着微微的乳浊状,玻璃感并不是很强。汝瓷的这种天青色的釉色与宋徽宗的审美是分不开的。
相传宋徽宗迷信道家学说,并标榜自己是教主,他深受道家崇尚自然、讲究清净的思想熏陶,所以将这种给人以宁静、自然的天青色作为一种精神上的追求。汝窑之所以受到当时皇家的青睐,另一个原因就在于它精细的烧造方法。文献当中也有对这些细节的描述,其中讲到,定窑瓷器采用覆烧的方法,所以口沿不能涂抹釉料,而汝窑使用的是器身满釉的裹足支烧方法,器身全部上满釉,只在器物的底部出现芝麻粒大小的痕迹,既实用又美观。
所以文献中记载,宋人将定窑瓷器与汝窑瓷器做了一番对比之后终究还是舍弃了前者。汝瓷名贵且稀少,现存于世的真品不过几十件,被收藏在世界各大博物馆当中,可以称得上是稀世珍宝了。当然,五大名窑之首并不意味着就是天下第一,比汝瓷更加珍贵稀有的,还要数谜一样的柴窑瓷器。
五大名窑的另外一种提法中,舍弃了钧窑,而特意将柴窑放在了首要位置,虽然没有人真正见识过柴窑瓷器的风格,但是从文献当中我们足以领略其魅力。柴窑,顾名思义,它是随了后周世宗柴荣的姓,因为相传是柴来的御窑。柴器瓷器的风格与汝窑十分相似,据说柴菜对柴室瓷器的颜色的要求是“雨过天晴云破处”。可以想象,雨过天晴,天空湛蓝,清新得一如明镜,那会是怎样一种美的享受!
如若真能烧造出这样的瓷器,天下之魁也当之无愧。遗憾的是,柴窑的窑址和作品,都还未现身于世,关于它的庐山真面目,我们只能在故纸堆的记录中寻找些许蛛丝马迹。官窑这里的官窑,指的是宋代官办的两个瓷窑,即南宋官窑和北宋官窑。由于宋代瓷窑众多,产品相互之间又有借鉴,加上文献记载的缺失、瓷窑遗址的掩埋等各种因素,使诸多名窑成为了一连串的谜题。
北宋官窑即是其中的一个。根据文献记载,北宋官窑的位置就在当时的都城汴京,如若记载可信,它大概只存在了十来个年头就被南宋官窑所取代了。考古学家们遍寻不着它的踪迹,大都认为它随着黄河的历次改道而被深深淹没了,或者干脆怀疑它是否确实存在过,更有甚者,认为它与文献中的汝窑就是一回事。
于是,这个扑朔迷离的问题就不断被演绎着,至今仍然无解。至于它的器物风格,也只能依循文献,在南宋官窑中找到。南宋官窑的情况似乎就要明朗一些。到了临安以后,身负亡国之耻的宋朝君主十分怀念南渡之前的富足生活,企图将这里变成曾经的汴京,当然也包括瓷器的烧造。
于是依照旧制,在临安又分别设了修内司与郊坛下两处官窑,目前这两处窑址都已经找到。为了与汴京官窑有所区别,它们也被称为“新官”。修内司窑烧造的时间要早于郊坛下窑。文献中讲到,它们的瓷器风格延续的是北宋官窑产品的风格,所不同的是,北宋官窑的器物似乎比南宋官窑更为厚重一些。而在器物类型上,大抵是受到了宋徽宗复古思想的影响,南宋官窑的器物大都仿古,看上去令人赏心悦目。
提到宋徽宗,不得不讲讲他对于宋代文化艺术的影响。宋徽宗是一个艺术家,可惜他怠于政治,实在不是治国之才,甚至还做了亡国之君。但是作为一个艺术家,宋徽宗也算是大有成就的。他所留下的绘画作品和书法都是令人称道的,尤其是他独树一帜的“瘦金体”,笔锋瘦劲,颇有神韵。
不仅如此,他还将诗作与绘画结合起来,让艺术作品中充满了文学的气息,使得它们更加清新高雅。如果不是命运错误地将他放到了一国之主的位置上,或许他会更多地被看成是一个风流倜傥的才子,而不是被诟病为一个无度的庸君了吧。由于宋徽宗特殊的政治地位和较高的艺术造诣,使得他的审美品位成为了宋代的一种风尚,从而定下了宋代审美的整依基调。
瓷器的烧造也不出其外,清新素雅的色泽和简洁的装饰一直是宋代诸多窑系的主旋律。哥窑哥窑,也是以烧造青瓷著称,但其特征更加突出。看到“哥窑”两个字,我们就会存有疑惑:既然称哥窑,那是否也应该有个“弟窑”呢?这个思路非常正确,关于这个命名,还有一段传奇的故事。
相传宋代临安的龙泉地区,有一位技艺娴熟的老窑工,叫章村根,这位老人家对烧造青瓷有着一身的好手艺,在当时远近闻名。老人家膝下有两个儿子,分别取名章生一、章生二,两人都跟随父亲学习制瓷烧窑。老人家过世之后,两人都已身怀绝技,各有成就,于是各自掌管一个窑口,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哥窑”和“弟窑”。
分开之后的两个窑口存在着竞争关系,由于哥哥烧造的瓷器更加受欢迎,惹来了弟弟嫉妒的目光,于是弟弟趁哥哥不注意的时候,在他的釉料里面放了一把草木灰,结果哥哥烧出了一批瓷器全身布满裂纹的“废品”。难过之余,哥哥将这些“废品”拿到集市上去随意处理。料想不到的是,人们非但没有觉得难看,反而认为这些或长或短、粗细不一的裂纹煞是好看,于是这些“废品”被抢购一空。
事实上,这些废品,就是今天我们视若珍宝的哥窑瓷器,而它身上布满的裂纹,就是哥窑瓷器中最具特点的“金丝铁线”纹,它是我们判断哥窑瓷器的一个重要的标准。不过故事归故事,这种古朴的“金丝铁线”的烧成,究竟是源于一个美丽的错误,还是窑工们数十年的精心琢磨,我们已经无从考证了。
哥窑瓷器的另外一个特点就是“紫口铁足”。哥窑瓷器的胎色往往比较深,这就使口沿以及足底等釉层比较薄的地方微微露出原本略微黄褐的胎色,因而我们称它做“紫口铁足”。由于窑址至今仍未找到,对于哥窑真正的身世,仍有很多推测。甚至有人认为,它可能就是南宋官窑。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看来我们只能把它交给历史了。或许有人还在关心刚才那个故事,既然弟弟的制瓷技艺也十分了得,那“弟窑”的出路又是怎样的呢?对,这个故事的确还没有讲完,相传弟窑就是今天我们所称的龙泉窑。龙泉窑以青瓷而闻名,其窑址就在今天的浙江龙泉。龙泉窑烧造的青瓷,釉色青翠,犹如青梅,故称“梅子青”,这是龙泉窑青瓷中最负盛名的品种。关于它的来历,据说是古代一名名叫“青姬”的女子,为了拯救父亲和整个家族,纵身跳入窑中,以身殉窑,从而化身成为美丽的梅子青瓷。
这是一个凄美悲壮的故事,后来人们为了纪念这位勇敢的姑娘,世代将其奉为神明,青姬的名字也永远留在了龙泉窑的历史上。龙泉窑青瓷传到欧洲之后,欧洲人对这种青翠欲滴的颜色也非常喜欢。正好当时法国上流社会中流行着一出舞台剧,英俊的男主人公身上的青绿色斗篷与龙泉青瓷的颜色极为相似。于是,人们便将这位男主人公的名字与这种来自中国的青瓷器结合在一起。
从此,龙泉青瓷在欧洲被浪漫地称呼为“雪拉同”,在欧洲社会风靡一时。定窑自唐代以来,白瓷就是北方的一个传统。这个传统到了宋代的时候,被定窑很好地继承下来并发扬光大了,定窑也因此跻身成为五大名窑中唯一一个烧造白瓷的窑口。定窑的窑址在今天的河北曲阳,这里在古代隶属定州,定窑因此而得名。定窑是在唐代邢窑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是五大名窑中烧造时间较早的窑口。
在其他四大名窑兴起之前,定窑一直是宋代瓷器生产的主要窑口,所以,在定窑瓷器的款识中,我们常常能见到“官”的字样。定窑烧造的白瓷,胎质微微泛黄,釉色呈米色,窑工往往将装饰刻画或者模印在瓷胎之上,因为釉面薄而透亮,这样,花纹透过釉面隐约可见,显得含蓄而自然。定窑瓷器的种类十分丰富,大多是一些盘、碗、盏等生活用具,所以,需求量非常巨大。
为了满足这种紧张的供求关系。定窑采用覆烧的方法来节省烧造器物时占用的窑炉空间。可是这种覆烧的方法并不是有利无弊的,它带来产品批量化的同时,也带来了产品的不完美,使瓷器的口沿部位无法挂釉,导致口沿部位不光滑,也就是宋代文献中所提到的“芒”。因此,定窑进献给皇帝的“贡瓷”,一般都需要在口沿部位镶上金银铜等金属,这也是定窑瓷器的一大特色。除了白瓷之外,定窑还有黑定、紫定等多种颜色的器物,但白瓷仍然是定窑的主要产品种类。
钧窑五大名窑中,色彩最为丰富的要数钧窑了。它虽属于青瓷体系,但是颜色却千变万化,从天青到月白,从玫瑰紫到丁香紫,把能够用来形容色彩的词语都用上,恐怕也不足以表达钧窑丰富的颜色了。窑址在今天的河南禹县,该地在宋代属钧州,故名钧窑。钧窑的烧造历史可以追溯到唐代,直至元代方才停止。
青中带红、灿若云霞的钧窑瓷器在宋代的青瓷当中风格独树一帜,博得了古今瓷器收藏者的热爱,他们甚至用“纵有家财万贯,不如钧瓷一片”的俗语来比喻钧瓷的珍贵。钧窑为什么能够烧造出釉色如此丰富的瓷器呢?这与窑变有很大的关系。钧窑用铜作为呈色剂,铜在高温下呈现出红色,然后通过“窑变”产生出干变万化的色彩。
“窑变”是瓷器进入瓷窑之后产生的变化,人工很难控制,即便放入瓷窑的器物是相同的颜色,经过烧造之后也会出现无数种色彩,而且绝不重样,所以,才有人发出了“钧瓷无双”这样的感慨。除了色泽丰富之外,钧瓷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那就是釉面非常厚,且不透明,从而掩盖了瓷胎的一些缺点。
在施釉的过程中,由于瓷胎表面的不平整,以及釉料不规则的流动,从而形成了一种特殊的纹理。这种纹理恰似蚯蚓在淤泥上爬过的痕迹,被称为“蚯蚓走泥纹”。钧窑的瓷器,有的是专为官府烧造的,为了将它与民用的钧瓷相区别,我们称之为官钧。官钧器物的底部往往有一种款识为从一到十的数字。
长久以来,我们在寻找这些数字之谜,然而至今未果。五大名窑各怀绝技,它们所烧造的瓷器分别代表了宋代各自领域内的最高水平,汝、官、哥窑的青,定窑的白,钧窑的艳,都是当时人们智慧的结晶。虽然它们风格各异,但都营造了宋代皇室高雅而含蓄的美。而此时民间的风格,就要相对世俗化一些,如我们常见的耀州窑、磁州窑等。
无论是官窑还是民窑,都构成了宋代各具特色的审美风格,这些风格各成体系,形成了宋代历史上有名的八大窑系。八大窑系八大窑系的主流窑口,除了以上提到的定窑、钧窑、龙泉窑三个窑口之外,另外五个窑口是磁州窑、耀州窑、建窑、越窑以及景德镇窑。磁州窑磁州窑是宋代北方一个著名的民间瓷窑,提起宋代的民窑,不可不谈磁州窑,其中又以它的白地黑花最负盛名。
它以瓷胎为纸,以黑彩为墨,将中国的绘画艺术通过陶瓷展示出来。绘画题材也多取自于民间,风格灵活多变,充满了浓重的乡土气息,颇有情趣。磁州窑的产量非常大,品种也十分丰富,以瓷枕最多,瓷枕上往往有“张家造”、“李家造”这样的款识,类似于现在流行的品牌。这样的款识,很容易让我们想起这样一幅画面:在热闹非凡的集市上,“张家”、“李家”的瓷器在竞相叫卖,好一幅繁荣的景象!
不过,大概由于是民间瓷窑的缘故,一直以来,磁州窑不被文人士大夫所重视,文献当中也很少提及。耀州窑耀州窑是少有的北方生产青瓷的窑口,其窑址在今天的陕西铜川,因铜川在宋代属于耀州,故名耀州窑。它所烧造出的瓷器颜色,与越窑青瓷非常接近。耀州窑瓷器几乎全身都布满了精致的雕刻或印花纹饰,是宋代以雕刻工艺而著称的窑口。
大概是因为民窑较为自由的缘故,耀州窑每种器皿都能别出心裁地烧造出无数种不同的风格,比如藏在陕西历史博物馆的倒流壶。这个壶非常有意思,之所以称它为倒流壶,是因为它改变了传统从壶顶注水的思路,而巧妙地将注水口设在底部,注水时底部朝上,注满水之后再将壶放正,由于壶内有中心管的缘故,放正后水也不会从底部流出来,构思非常有创意。
建窑宋代饮茶、斗茶之风盛行,各种茶具也就被世人所关法,尤其是黑色的茶具,它能更好地衬托茶的颜色,因而备受青柴。宋代最著名的黑瓷窑口,当推建窑,也称“乌泥窑”。宋代害纸内部斗茶的茶具,就有出自建窑的贡品。与白瓷一样,其纯室的底子上也可以装饰不同纹饰,如油滴盏、兔毫盏、鹧鸪斑硫曜变天目碗等,都是建窑的名品。
这些斑纹的装饰,使沉闷的黑瓷富于变换,顿时有了生机,尤其是曜变天目的装饰,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五彩斑斓的色彩,如同天上的彩虹一样美丽。不过曜变天目瓷传世的真品比较少。越窑唐代时,越窑在南方占据着统治地位,南方各窑以它马首是瞻。进入宋代以后,蓬勃发展的瓷器烧造使不少瓷窑后来居上,不断冲击着越窑的地位。
即便如此,越窑生产的瓷器还是得到了宋代宫廷的认可,每年仍有大量的越窑贡瓷进入宫廷。宋代以后,越窑真正走向了衰落。景德镇窑景德镇,在现代人眼中,就是瓷器的代名词。早在汉代,这里就开始烧造瓷器了,但是直到宋代,它的成就才进入了人们的视野。对于烧造瓷器来讲,这里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即品质非常好的瓷土。
景德镇窑在宋代调和了南青北白的瓷器颜色,烧造出了温润如玉的青白瓷,也称为“影青”。这种瓷器釉色白中透青,青中泛白,清新而淡雅,完全可与文献记载中的柴窑瓷器相媲美。以至于很多人相信,所谓的“柴窑”根本就不存在,古书中所指的,就是景德镇生产的这种影青瓷器。
宋代的这八个瓷窑各有千秋,以它们为首形成的八大窑系遍布全国各地,造就了宋代陶瓷生产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繁荣景象。宋辽金的瓷器主要以宋朝为中心,并不同程度地影响了辽金瓷器的发展,大多数瓷窑的烧造一直延续到了元代。以八大窑系为主的瓷窑遍布全国各地,使宋代成为中国瓷器发展史上的一个巅峰时期。
结语
宋代以后的元明清时期,中国瓷器的烧造进入了另一个新的发展时期,结束了八大窑系并行的宋代瓷业格局,取而代之的是以景德镇一统天下的局面,宋代淡雅的青瓷风格也被华丽的彩瓷风格逐步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