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雄州将守录之三十谦卑谨慎的王道恭

三十谦卑谨慎的王道恭

王道恭是王汲的儿子,宋朝议大夫王尚恭的弟弟,河南洛阳人。王道恭年轻的时候和哥哥一同苦读四书五经,一同游学,兄弟二人都是当地有名的青年才俊。景祐元年二人同时登进士科。王道恭于熙宁八年正月丁酉,正式接替冯行己担任雄州知州,任前为四方管使、康州刺史。刚刚上任,王道恭就接待了一位即将出使辽国的外交官,他就是沈括,因为王道恭《宋史》之中鲜有记载,这里我就把我看到的一篇文章《雄州论谍》文中的内容,在这里描述一下:

熙宁七年(年)夏,辽国意欲侵占宋朝河东路沿边土地,引起边界纠纷,两国边界谈判从夏到冬毫无结果,陷于僵局。次年四月宋神宗派翰林学士沈括使辽,沈括估计到辽国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为了不辱使命完成任务,沈括作了更为周密的准备,同时要求随行人员也要小心从事,不能出现丝毫差错。神宗赏赐沈括白金一千两,让他以回谢国信使的身份出使辽国,李评做为回谢辽国副使随同前往辽国。沈括大名鼎鼎,我就不多做介绍,这里我介绍一下回谢国信副使李评,当然介绍他,自有我的目的,多让一些能量大咖和雄安新区挂上钩。李评无可厚非是将门之后,第几代不好说了,他的祖上是宋朝开国大将李崇矩,李崇矩的孙子李遵勖是当朝驸马(太宗的女儿万寿长公主),而李评是李遵勖的孙子,李端愿的儿子。以上是李评的牛背景,但不是我介绍的重点,他的后辈有一个妇孺皆知的人物济公。有人会说,这不胡说八道吗?这个还真是这么回事,李评的儿子李涓是济公的祖父,李涓的儿子名叫李茂春就是济公的父亲,而济公的名字叫做李修缘,这么一说,各位都明白了吧!雄安新区和济公多少还是有些渊源的。

言归正传,话说十五日这天,国信使沈括以及国信副使李评一行到达宋辽边境雄州,此时的雄州守将就是王道恭,他们早早的在城外等候沈括等人,王道恭陪同沈括一行登上雄州城楼,眺望北地景色。雄州位于燕京之南,是当时宋辽边界上的重镇。自澶渊之盟于景德二年()缔订后,每年双方人使往来必经此地。宋朝致送辽朝的岁币,也在雄州北境的白沟驿移交给辽境的地方官。晚春的雄州,看来有几分江南景色,当地人称之为“塞北江南”。

 王道恭告诉沈括,这一天他们两人仍然不能成行,因为白沟驿有报告,说白沟河(即界河)对面的辽国守臣表示拒绝宋使入境。同时,雄州派出去的间谍也回报,契丹大军集结在河北和山西沿边,等待宋人割地。如果宋人拒绝辽方的要求,北朝(辽)终必对南朝(宋)用兵。一行人回到雄州府衙。王道恭吩咐左右设宴摆酒,款待沈括一行。

  酒过三巡,沈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问王道恭:“照你看,这回契丹人会不会真的动兵?”王道恭回道:“我看不会。不过我们派出去的间谍倒十有八九认为契丹大军颇有入寇的可能!”沈括又问:“间谍的探报,应当是可靠的吧?”道恭说“也不尽然。有时是故作惊人之语,要我们听了,加重赏银,叫他们去继续探听。”王道恭强调,“庆历年间,契丹人要求割地,使人尚未到此,知雄州杜惟序和知保州王果都先已购得契丹国书文稿,向朝廷密报。契丹使人到汴京时,仁宗君臣都已有了防备。”

  “那次交涉,富公(富弼)的功劳最大。”李评插嘴,“还记得他和辽使对对子的事吗?”王道恭说“请道其详。”

  李评道曰“辽使出上联:早登鸡子之峰,危如累卵。富公对:夜宿丈人之馆,安若泰山。后来,辽使出的上联是:酒如线,因针乃见。富公对的是:饼如月,遇食则缺。”

“过去在此地,谁最会用间谍?”沈括还是对间谍有兴趣。

  “应当是李允则吧!”王道恭想了想,说了两个故事。有一次,雄州的间谍向李允则报告,有一个契丹大官偷偷派人到汴京去订购一种特制的小炉,用来烧茶。李允则就以重赏在雄州制造同样的茶炉,在榷场里向北地商人夸耀其制作如何精巧,等到辽官派的人回去以后,就把仿造的全部收回。这样一来,辽人相传,认为李允则向这位辽官行贿勾结,买得了他的茶炉,后来这个辽官竟被辽人处死。另一个故事,是抓到一个辽方间谍,不予处罚,反而厚待他。李允则发现他所刺探的消息并不确实,就把真实的消息给这个间谍。这人要求把资料密封加印,李允则也照办了,然后给他很多赏银,放他回去。不久,辽谍又回到雄州,不但把上次密封的情报原封不动地还给李允则,而且向李允则提供辽方的兵马、财力、地理等情报,这是李允则反间成功的一件大功劳。

  这时,天色已是黑沉沉的。在烛光下,沈括不禁谈起在边界交涉中,有人批评王安石的事。宋辽两国自澶渊之盟缔结到此刻,已经和平相处了七十年之久。宋人的边备松弛,不免引起敌人的觊觎之心。这一次契丹人提出重划疆界的要求,也许目的在试探宋方的虚实。王安石一直不把这事看得很要紧,曾经说过“将欲取之,必姑与之”的一句话,意思是如果契丹坚持要割地,现在可以让步,将来国富兵强,还是可以收回来的。这话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甚至他究竟说过这句话没有,沈括认为都有疑问。

  王道恭问沈括:“听说你这次就任回谢辽国使,大家都觉得这差事很危险。如果契丹人要加害于你,怎么办?”“皇上也问过这话。我的回答是,大不了一死。”沈括感慨地说,“皇上的确是一个大有为之君。他劝我不要轻易以死来争一口气,应该以国事为重,把事情办好。看当前契丹人的气势如此之盛,我倒想借你的笔墨一用。”

  王道恭命左右摆好纸笔,亲自为沈括磨墨。沈括略一迟疑,振笔疾书,是托他哥哥沈披(时任雄州安抚副使)转给宋神宗的一封“遗奏”,大意是说,做臣子的他如果不能回朝,敌人必定入寇,那时必须坚壁以守,并且在必要时决黄河河堤来淹契丹的军队。王道恭和李评看得心惊肉跳,尤其李评,本来喝得脸红红的,一下子变得苍白。

  沈括抬头,看见大家鸦雀无声,觉得不应当如此扫兴,目光转向墙壁,见墙上似有人题过一些诗句,就踱过去看。当即有人把烛台端过去,就着烛光,沈括念了一首两次出使契丹的苏颂的诗,题为《初过白沟北望燕山》:

  青山如壁地如盘,千里耕桑一望宽。

  虞帝肇州疆域广,汉家封国册书完。

  因循天宝兴戎易,痛惜雍熙出将难。

  今日圣朝恢远略,偃兵为义一隅安。

  自古燕云十六州本是汉家疆域,从后晋石敬瑭引狼入室,认贼作父,把燕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以后,至此时已一百四十年。宋太宗锐意恢复,两次北伐,可惜未能成功。苏颂“痛惜雍熙出将难”,是指雍熙三年()二次出师,大败于歧沟关之役。沈括等哪里知道,燕云百姓直到明太祖取代蒙元,才得以重着大汉衣冠呢!

通关文牒呈报通过,涿州允许通行,沈括一行辞别雄州,踏入大辽国境。5月23日沈括一行到达永安山,辽道宗正在此狩猎,两天后接见沈括。29日辽方枢密副使杨遵勖与右谏议大夫梁颖与沈括开始谈判,辽方对沈括的使辽回谢身份避而不谈,而把话题直接引入两国边界之争。焦点集中在鸿和尔大山(今山西省崞县西南)和天池子(今山西宁武西南管涔山)两处的分界问题上。辽方坚持鸿和尔大山以分水岭为界,南属宋、北属辽;而天池子整个属辽。沈括沉着应对,先后6次辩论,以辽过去发出的文件与两国之间签订的条约为依据,逐一加以驳斥,并出示了当时辽方的公文与通告。在无可争辩的确凿证据下,辽方只得放弃对这两块领土的无理要求,维护了大宋的主权,沈括于6月初返回开封。将出使往返途中所记辽国山川地势以及风俗人情等,著《使虏图抄》上奏,为后来双方关系的决策提供了宝贵的参考资料。

关于王道恭的史料记载少之又少,这里我始终存在疑问,我个人觉得王道恭和王崇拯或许是同一个人,因为王道恭的哥哥,王尚恭字安之,而王崇拯字拯之,这是我觉得他们是同一人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资治通鉴》和《宋史》记载接替冯行己的人分别是王崇拯和王道恭,这个疑点还有待深入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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