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北之争到新旧党之争北宋党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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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争”在哪个朝代都不是好事,会造成结党营私、争权夺利、党同伐异等后果,导致国家严重内耗,国运衰败,甚至亡国。繁荣无比的北宋轰然倒塌,后世总结其经验教训,往往把“党争”列为祸端之一。那么,北宋的党争因何源起,为什么愈演愈烈,谁能决定“党争”的走势与胜负?也许看清了这些,就会明白前车之鉴在哪里。

早年的“南北之争”

宋朝在北方建国,从皇帝到大臣北方人居多。宋太祖赵匡胤比较倚重北方人,曾有遗训要求不用南人为相。在宋太祖、宋太宗时期,担任宰相的都是北方人。四川人苏易简大概是最早当参知政事(副宰相)的南方人,他也是电视剧《清平乐》里大才子苏舜钦的爷爷。直到宋真宗时,江西人王钦若才成为第一个当宰相的南方人。

不仅如此,早期宋朝的进士和状元中,北方人占据绝对优势。以宋太宗太平兴国五年的进士为例,状元是苏易简,其他大部分是北方人。同年的进士中,后来官居相位的有六人,即寇准、李沆、向敏中、苏易简、宋湜、王旦,只有苏易简是南方人,其中寇准、李沆、向敏中、王旦都做到了宰相。到宋仁宗时,南方的进士才超过北方,宰相中的南方人后来也多于北方人。

在宋太祖、宋太宗时期,不存在什么“南北之争”,满朝尽是北方人说了算,南方人没有多少话语权。“南北之争”是从王钦若成为副宰相后,与宰相寇准展开的。他们原是上下级关系,真正爆发矛盾是在宋真宗景德元年。那年有大事发生,辽军入侵,攻城掠地,让宋朝君臣非常紧张。

从宋太宗两次伐辽失败后,宋朝对辽国就由进攻转为防守。宋真宗的胆略一般,有些怯战。这时,王钦若献计迁都金陵,还有四川人、枢密副使陈尧叟提出迁都成都。而寇准是坚决主战的,他斥责他们:“谁出这样的主意,按罪当诛。”在寇准的坚持和推动下,宋真宗御驾亲征。同时,寇准为了防止王钦若再影响宋真宗,把王钦若派到前线去。

宋真宗来到与辽军对峙的澶州后,宋军士气大振,辽军的主将被射死,进退维谷,与宋朝议和,双方签订了“澶渊之盟”,保持了百年的和平。此后,寇准以大功自居,威望上升到顶点。而王钦若成为逃跑的代表,被降了职,在朝廷里抬不起头来。王钦若恨死了寇准,总想找机会扳倒他。

在寇准飘飘然,让宋真宗感到不舒服的时候,王钦若出手了。他对宋真宗说:“对澶渊之盟,陛下不以为耻吗,寇准为何有拯救社稷之功?”宋真宗被他问得愣住了,反问道:“为什么?”王钦若说:“陛下签下的是城下之盟,这是何等的耻辱啊!”宋真宗听了不是滋味,王钦若接着说:“陛下听说过赌博的孤注一掷吧,陛下就是寇准的孤注,这是多危险的事啊。”

经过王钦若这样的挑拨,宋真宗竟然怀疑和疏远了寇准,免去了寇准的宰相职务,外放出京。王钦若以为他可以接替寇准,但接替寇准的是王旦,与寇准同年的进士。王钦若当然不会消停,又掀起了更大的风浪。

“五鬼”登台,皇太后刘娥消弭隐患

宋真宗对“澶渊之盟”有了新的认识,总想一雪前耻。再与辽国开战,收复燕云十六州不是他的选项。善于逢迎的王钦若献上了一条大计——封禅泰山。这是帝王建立丰功伟业后才做的事,需要两个条件:一是功绩,二是祥瑞。论功绩,宋真宗不好说,那就在祥瑞上下功夫。于是王钦若一番装神弄鬼,降下了祥瑞“天书”。于是,全国各地陆续出现了天书,寇准也鬼使神差地献上了天书。

在得到上天的授意后,宋真宗担心封禅的费用问题,主管朝廷财务的代理三司使丁谓说:“费用足够,恐怕还有富余”。宋真宗想建个玉清昭应宫存放天书,遭到不少大臣的反对。丁谓又说话了:“皇上拥有天下的财物,何况建一个宫呢。”于是,宋真宗直接让丁谓主管修宫,正式任命他为三司使。

王钦若、丁谓外加林特、陈彭年和宦官刘承珪,这五个人围着宋真宗转,帮着宋真宗完成了劳民伤财的泰山封禅,耗费巨资建造玉清昭应宫等事宜。因为有功,王钦若升任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宰相),丁谓做了参知政事即副宰相,其他三人也得到重用。这五人基本都来自南方,人称为“五鬼”。

宰相王旦当然反感这溜须拍马、投机取巧、扰乱朝政的“五鬼”,他曾坚决反对王钦若当宰相。枢密副使马知节讨厌王钦若,与王钦若和另一枢密使陈尧叟争执不休,导致一同被外放。王钦若后来又官复原职,但因事再度被宋真宗外放。寇准的经历也差不多,王旦去世前,推荐寇准担任宰相。寇准再度出山后,他的对手已变成副宰相丁谓。

宋真宗晚年患病,皇后刘娥参与政事,丁谓弄权。寇准请示宋真宗,请太子赵祯监国。不料事情泄露,寇准先被免。参与此事的大太监周怀政想发动政变,但被丁谓得知。丁谓连夜与枢密使曹利用商量,并告诉刘皇后,处死了周怀政,贬黜了寇准。

宋真宗去世后,宋仁宗赵祯继位,皇太后刘娥垂帘听政。她下令把天书随同宋真宗一同下葬,并停止建造各地存放天书的宫观。之后,她清除了权臣丁谓和曹利用。为避免“党争”,她把大臣亲属的姓名画成图,贴在墙上。每当有升迁机会时,她都对照图,非两府重臣的亲戚才能提拔。

从宋仁宗到宋徽宗,由平衡到失控

宋仁宗当皇帝的第一年,寇准在雷州去世。“五鬼”之首的王钦若复为宰相,去世后受到厚待。宋仁宗后来反思了,对辅政大臣说:“王钦若长期在朝廷任职,观察他的所作所为,就是奸邪啊。”宰相王曾说“:当时称他们五人为‘五鬼’。”

宋仁宗亲政后,着力避免朝中出现朋党。宰相吕夷简被指控任人唯亲,宋仁宗便外放他出京。庆历新政时,目标是治理“三冗”,从“冗官”下手。那时,执行新政的是范仲淹、富弼、韩琦等人,石介、欧阳修、蔡襄、苏舜钦等积极拥护新政,但被反对派攻击为朋党,还诬陷石介和富弼有谋逆之心。欧阳修写就《朋党论》,建议君主排斥小人的假朋党,任用君子的真朋党,使天下得以安定。

宋仁宗看到新政阻力较大,朋党之争再起,就外放了范仲淹、富弼、韩琦、欧阳修等人,停止了新政。后来,宋仁宗又召回了富弼、韩琦、欧阳修等人执政。在宋仁宗一朝尽管存在不足和失误,但他始终自觉接受监督、约束自己,有问题能够及时纠正,更重要的是保持了朝堂的平衡,多任用贤德之人,不扰民不折腾,形成了政治清明、百姓乐业、经济繁荣的“仁宗盛治”。

宋仁宗之后,宋英宗在位时间短,变化出在他儿子宋神宗一朝。宋神宗有雄心壮志,为了根治“三冗”,富国强兵,启用王安石为宰相,进行了全面的变法。但变法同样遭到了反对,当年拥护庆历新政的老臣韩琦、富弼、文彦博和司马光、吕公著(吕夷简之子)、苏轼兄弟等人都成为反对派,主要理由是新法扰民和谋利。

在宋神宗的支持下,王安石更换了言官,把反对派外放出京,任用了一批赞同新法的官吏。巧合的是,王安石重用的章惇、吕惠卿、蔡确、曾布,和他的女婿蔡卞及其哥哥蔡京都是南方人。反对变法的一派基本都是北方人,双方被冠以新党和旧党,这似乎又是一场“南北之争”。

问题的关键在于,宋神宗没有超脱,站在了王安石一边,为了加速变法,把朝堂变成了一言堂,让天下的官吏都变成了新法的执行者,凡是反对者都加以斥责和排斥。如此运作,使台谏监督机制成为执政的工具,以范仲淹为代表的耿直士风消失了,百姓也颇有怨言。尽管新法取得成效,国家积累了财富,有能力对西北用兵了,但由此导致的最大隐患就是“党争”。

果然,宋神宗去世后,他年幼的儿子宋哲宗登基,他母亲太皇太后高滔滔垂帘听政,召回旧党的司马光、吕公著等人执政,不但“以母改子”地推翻了新法,转而对新党进行严厉打击。宋神宗时,苏轼遭遇“乌台诗案”,没有论处死罪,被从轻处理。宋哲宗元祐年间,前宰相蔡确遭遇“车盖亭诗案”,就没那么幸运了,被发配到生存环境恶劣的岭南,最后死在那里。

不仅如此,朝廷还大肆贬黜新党。在司马光去世后执政的吕公著,及其后的宰相范纯仁(范仲淹之子)、吕大防等人都反对如此对待新党,但言官和一些大臣火力十足,高太皇太后更不答应,“党争”一发不可收拾。

高太皇太后去世,十八岁的宋哲宗亲政后,又召回旧党的章惇、曾布等人执政,蔡京、蔡卞兄弟也回朝了。他们一面恢复新法,一面对旧党进行了报复性打击,把吕大防、苏辙等人都发配到岭南,苏轼被弄到了荒芜的海南,这种状况几乎延续到宋哲宗七年后去世。

继位的宋徽宗是宋哲宗的异母弟弟,宋神宗的向皇后垂帘听政,赦免了旧党,召回韩琦的儿子韩忠彦做宰相。一年后向太后去世,宋徽宗任用蔡京做宰相,又开始清算旧党。这次蔡京做得彻底,二次把旧党刻上石碑,公示天下,最后一次把反对他的人也刻入石碑。就此,“党争”结束了。权势熏天的蔡京一伙变本加厉地敛财,宋徽宗更大兴土木、纵情享受,使朝野上下腐败之风蔓延,民不聊生。待到金军打进来时,等待北宋的只有灭亡。

总结北宋的“党争”,“南北之争”是开端,宋真宗时有些激烈,但在宋仁宗一朝得到有效控制,往后就失控了。其中,皇帝和皇后、皇太后是决定性因素,因为他们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如果他们是超脱的,明白“党争”的危害,那就可以清醒地纠错,把“党争”消灭在初始阶段,就像宋仁宗那样。如果他们不超脱,还加入“党争”,那就会形成压倒性优势,让“党争”毫无悬念。而且,任何得势的一方,都以打击对手及其施政为目标,不论青红皂白,失去了公允性,影响不会都是正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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