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传灯录卷二五报恩院玄则禅师

《景德传灯录》为宋真宗年间释道原所撰之禅宗灯史。其书集录自昔时七佛,及历代禅宗诸祖五家五十二世,共一千七百零一人之传灯法系。此书编成以后,道原诣阙奉进,宋真宗命杨亿等人加以勘定,并敕准编入大藏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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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五酬报玄则

金陵酬报院玄则禅师。滑州卫南人也。初问青峰,怎么是佛。青峰曰:丙丁儿童来求火。师得此语,藏之于心。及谒净慧,净慧诘其悟旨。师对曰:丙丁是火而更求火。亦似玄则将佛问佛。净慧曰:几放过,元来错会。

师虽蒙开辟,颇怀迟疑。复退思既殆,莫晓玄理。乃降服请益。净慧曰:汝问我与汝道。师乃问:怎么是佛。净慧曰:丙丁儿童来求火。师释然知归。后住酬报院。

师上堂,顾视公众曰:好个话头,可是无人解问得。是以劳他昔人三度唤之。诸人即不劳他唤也。此即且従,昔人意做么生。还说得么。千佛出生亦不增一涓滴。六道循环也不减一涓滴。皎洁地现,无丝头翳碍。

昔人性,但有纤毫便是尘。且今朝物象嶷然地。做么生消遣。汝若于此消遣不得。便是庸人境地。然也莫嫌素净语言。也莫嫌说著祖佛。何以故,见说祖佛。便拟超昔时。若恁么会,大没谈判。也须仔细详究看。不见他古德究离死活。亦无剪发剪爪时期。今朝瞥见浩劫继承。

问:明晰见佛性,怎么是佛性。师曰:不欲便道。

问:怎么是金刚大士。师曰:见也未。

问:怎么是诸圣密密处。师曰:却须会取本身。曰:怎么是头陀密密处。师曰:待汝会始得。

师谓众曰:诸上座尽有常圆之月。各怀无价之珍。是以月在云中,虽明而不照。智隐惑内,虽真而不通。无事久立。

问:怎么是不动尊。师曰:飞飞橙橙。问:怎么是明明一句。师曰:对汝又何难。曰:恁么道莫便是也无。师曰:差错又何难。曰:深领头陀恁么道。师曰:汝道我道甚么。

问:亡僧迁化向甚么处去也。师曰:待汝生即道。曰:宾主历然。师曰:汝立时见亡僧。

问:怎么是学人原本心。师曰:汝还曾道著也未。曰:只如道著怎么理解。师曰:待汝问始得。

问:教中有言:树能生果做颇梨色。未审此果何人得吃。师曰:树従何来。曰:学人有分。师曰:去果八万四千。

问:怎么是不迁。师曰:江河竞注,日月旋流。

问:宗乘中玄要处,请师一言。师曰:汝行足来几何时也。曰:未曾逢伴侣。师曰:少打盹。

(待续)

——《景德传灯录》卷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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