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弘忍
第三十二祖弘忍巨匠者。蕲州黄梅人也。姓周氏。生而歧嶷。童游时逢一智者。叹曰:“此子阙七种相,不逮如来。”后遇信巨匠得法。嗣化于破头山。咸亨中,有一居士。姓卢名慧能,自蕲州来参谒。师问曰:“汝自何来。”曰:“岭南。”师曰:“欲须何事。”曰:“唯求做佛。”师曰:“岭南人无佛性,若为得佛。”曰:“人即有南北,佛性岂然。”师知是异人。乃诃曰:“著槽厂去。”
能礼足而退便入碓坊。服劳于杵臼之间,日夜不休。经八月,师知付授时至。遂告众曰:“处死深奥。弗成徒记吾言持为己任。汝等各自随便述一偈。若语意冥符,则衣法皆付。”时会下七百余僧。上座神秀者,学通表里。众所宗仰咸共推称云:“若非尊秀,畴敢当之。”神秀窃聆众誉,不复想法。乃于廊壁书一偈云:“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常常勤清扫,莫遣有尘土。”
师因经行,忽见此偈。知是神秀所述,乃赞许曰:“后代依此修行,亦成功果。”其壁本欲令处士卢珍绘楞伽变相。及见题偈在壁,遂止不画。各令诵念。能在碓坊,忽聆诵偈。乃问同砚,是何章句。同砚曰:“汝不知。沙门求法嗣,令各述心偈。此则秀上座所述。沙门深加叹赏。势必付法传衣也。”能曰:“其偈云何。”同砚为诵。能长久曰:“美则美矣,了则未了。”同砚诃曰:“庸流何知勿发疯言。”能曰:“子不信耶。愿以一偈和之。”同砚不答,相视而笑。
能至夜,告发一稚童引至廊下。能自秉烛。令稚童于秀偈之侧写一偈云:“菩提本非树,心镜亦非台。原本无一物,何假接风土。”巨匠后见此偈云:“此是谁做,亦未见性。”众闻师语,遂不之顾。
迨夜乃潜使人自碓坊召能行者入室。告曰:“诸佛出生,为一大变乱。随机小大而带领之。遂有十地三乘顿渐等旨,认为教门。然以无尚奥秘诡秘圆明实在处死眼藏。付于上首大迦叶尊者。辗转讲授二十八世。至达磨届于此土。得可巨匠秉承以致于吾。今以宝贝及所传僧衣用付于汝。善自掩护,无令隔绝。听吾偈曰:多情来下种,因地果还生。薄情既无种,无性亦无生。能居士跪受衣法。启曰:“法则既授,衣付何人。”师曰:“昔达磨初至,人未知信。故传衣以明得法。今决心已熟,衣乃争端。止于汝身,不复传也。且当远隐,俟时行化。所谓授衣之人,命如悬丝也。”能曰:“当隐何所。”师曰:“逢怀即止遇会且藏。”
能礼足已,捧衣而出。是夜南迈,公众莫知。忍巨匠从此不复上堂。凡三日,公众疑怪致问。祖曰:“吾道行矣何更询之。”复问:“衣法谁得耶。”师曰:“能者得。”因而众议卢行者名能。寻访既失,悬知彼得,即共奔逐。忍巨匠既付衣法。复经四载,至上元二年。忽告众曰:“吾今事毕,时可行矣。”即入室安坐而逝。寿七十有四。建塔于黄梅之东山。代宗天子谥大满禅模仿雨之塔。自巨匠灭度至皇宋景德元年甲辰,凡三百三十年。
愿全部弘法善事回向：
贯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全部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善事力，普愿消除全部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逸，无诸病苦。欲造孽法，皆悉不行。所修善业，皆速成果。紧闭全部诸恶趣门，开示人天涅槃正途。家门清吉，身心健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战争永息，推让兴行，群众安逸，天下和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此生下世摆脱全部外道天魔之缠缚，世世代代永离恶道，离全部苦得到底乐，得遇佛菩萨、处死、清静善学问，临终无全部阻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到底完备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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