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传灯录》为宋真宗年间释道原所撰之禅宗灯史。其书集录自往时七佛，及历代禅宗诸祖五家五十二世，共一千七百零一人之传灯法系。此书编成以后，道原诣阙奉进，宋真宗命杨亿等人加以勘定，并敕准编入大藏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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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五报答慧明
杭州报答寺慧明禅师。姓蒋氏。幼出家，三学简练，志探玄旨。乃南游于闽越间。历诸禅会，莫契本意。后至临川谒净慧禅师。师资道合。寻回鄞水大梅山庵居。时吴越部内禅学者。虽盛而以玄沙正统置之阃外。师欲整而导之。
一日有二禅客到。师问曰:上座离甚么处。曰:京都。师曰:上座离京都到此山。则京都少上座。比山剩上座。剩则心外有法。少则心法不周。说得事理即住，不会即去。其二禅客不能对。
新到僧问:怎么是大梅主。师曰:阇梨昔日离甚么处。僧无对。
师寻迁于露台山白沙卓庵。时有朋彦上座。博识强记。来访师敌论宗乘。师曰:言多去道远矣。今有事借问。只如従上诸圣及诸先德。尚有不悟者也无。朋彦曰:如果诸圣先德。岂不有悟者哉。师曰:一人发真归源。十方虚空悉皆消殒。今露台山嶷然。怎么得消殒去。朋彦束手无策。
自是他宗泛学来者皆切记矣。汉乾佑中。吴越忠懿王延入王府问法。命住资崇院。师盛谈玄沙宗一专家。及地藏法眼方针臻极。王因命翠岩令参等诸禅匠。及城下名公定其输赢。
天龙禅师问曰:总共诸佛及诸佛皆従此经出。未审此经従何而出。师曰:道甚么。天龙方再问。师曰:过也。
资严长老问:怎么是现前三昧。师曰:还闻么。曰:某甲不患聋。师曰:果真患聋。
师举雪峰塔铭问老宿云:夫従缘有者长期而成坏。非従缘有者历劫而长坚。坚之与坏即且置。雪峰只今在甚么处。法眼别云:只今是成是坏。众皆无对。设有对者，亦不能当其征诘。时群彦弭伏王大悦。命师居之。署圆滑普照禅师。
师上堂谓众曰:诸人还委得么。莫道语默动静不过佛事好。且莫错会。
僧问:怎么是祖师西来意。师曰:汝还见香台么。曰:某甲未会。乞师请教。师曰:香台也不识。
问:离劫暂时机。怎么是西来意。师曰:汝何不问。曰:恁么即委时去也。师曰:也是虚施。
问:怎么是佛法疏忽。师曰:我见灯明佛本光瑞如许。
问:怎么是学人本人。师曰:特意申问是甚么意。
问:怎么是西来意。师曰:十万八千真跋涉。直下西来不到东。
问:怎么是第仲春。师曰:捏目看花花数朵。见干练树几枝枝。
（待续）
——《景德传灯录》卷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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